苍玺

目前主厨刀剑乱舞-和泉守&堀川国广中心活动中,主食堀兼,副各种兼定右位向。
其他产出:家庭教师-骸云;DRRR-六条千景x纪田正臣(已出坑)
一条有理想的咸鱼。

【骸云】蝉鸣沉寂时

☆意义不明,大概是个拯救系的故事
☆平行世界,借鉴了夏目世界观
☆cp是骸云云骸无差别
BGM:千灯引-RE【请 一定 要听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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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中如同行走在星空之上。
山道上只有云雀恭弥一个人,山风穿道而行,脚下和头顶都排着的纸糊灯笼,随着风动摇曳。叶间窸窣、虫鸟嘶鸣,虽然热闹非凡,却没有一点烟火气,徒教人生出阴冷之意。即使这里有着成百上千的灯火,且这灯火好像比以前见过的的要柔软许多,透着一股陈年的老气。
他原本是在巡视并盛的夏日祭,却不知何时流连在了这寂静之地。
虽然连他自己也感到可笑,但脑海里确实是冒出了好多不知其所以然的东西。幽灵、女鬼、妖精、百鬼夜行。云雀恭弥绝对不是害怕这些虚无之物的草食动物。如果真的让他遇见了,没准还会和人家狠狠打上一场。
然后他便停住了脚步,他感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了他一下,又突然消失了。他什么也没看见,却注意到周围似乎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变化。
这周围的声音似乎不单有虫鸣,好像突然闯入了一些细微的嘈杂。紧接着山风在身后停顿了一会儿,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一样。他是如此敏锐的人,瞬间就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抬手横在胸前往后一砸,金属浮萍拐就——挥空了?!
迅速转过身,他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不远处的少年。
灯火映出的身影很瘦,看着与云雀恭弥差不多高,头发乱糟糟的,还翘起来一撮。少年的脸被纸遮住了,看不见他的表情。云雀恭弥瞬间提高了警惕——他对自己的感官非常自信,他确定这个家伙的气息是刚刚才出现的。
“kufufu……”少年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。
是人是鬼?脑海里跳出来的好奇问句,被下一秒出拐的速度划破。这次是正面攻击——云雀恭弥根本不准备试探,反正只要打倒了,他管他是人还是鬼。
但就在云雀恭弥冲上去的下一秒,那个人影却凭空就消失了!他还在惊愕,恍惚中手腕就被人从身后制住,居然挣脱不开。就在云雀恭弥准备再次反击的时候,身后那家伙开口了。
“撞到了人就是这个态度吗,人类之子。”

犬妖城岛也骂骂咧咧地叫嚣着,但是千种和六道骸发现了那人的不对劲。云雀恭弥清秀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错愕,他甚至忘了自己现在应该十分不爽地继续攻击。他又看了看四周,接着缓缓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事实:“人?这里除了你我,没有别人。”
这时前面传来一阵骚动,一个巨大无比的家伙撞倒了不少路过的妖怪,正往这边走过来。六道骸侧了侧身,让巨大的家伙过路,脚下几个小家伙鞠躬朝他道了谢,又扒回大家伙背后。认识的女鬼恰巧路过,向他点头致意。小摊小铺的吆喝声带着妖怪们特有的腔调,串联起来,像一首古老的歌谣,引得各种妖怪走走停停。
而手被六道骸制住的云雀恭弥,对此却没有半点惊异。
如果云雀恭弥能看见六道骸,说明他的天资相当不错,那么这满山的盛宴应该能完全收入他的眼中。
但云雀恭弥的眼神看起来不假,那汪深蓝净水中没有丝毫涟漪,他是真的只能看见六道骸。在熙熙攘攘的各类妖精中,六道骸他们停驻在这闹市的一角,不断避让着行人。而同一个时空下,云雀恭弥只是停在一条寂静的山道上,看一路昏黄的纸灯。
这毕竟不是人类该来的地方。
六道骸心念一动,用幻术将这会引起妖怪恐慌的人类之子的身形藏了起来。
“虽然连人的气味也没有,但这家伙绝对就是个人类吧!”犬嗅了嗅鼻子。
“那就说明,不是他没有气味,而是犬你闻不到。”千种推了推眼镜,“我们大概也只是能‘看见’他而已。”
云雀恭弥察觉到了一些动静,“你旁边有人说话,但我看不见他们。”
六道骸很是镇定,随意敷衍着云雀恭弥,“那又怎样——犬,千种,我们抓紧时间。”少年放开了云雀恭弥的手,自顾自的往前走了。两个小跟班也跟着他往前,路过云雀恭弥,犬还做了个鬼脸。“但是人类就是人类,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你要么就快回到你们的地盘去,要么就等着更加强大的妖怪过来把你吃掉好了。”六道骸这么说着,也冲他笑了一下,虽然被白纸遮住了大半的脸,但云雀依旧能感受到强烈的嘲讽之情。
“我要是留在这里,你说的强大的妖怪,真的会来吗?”
六道骸眼皮也不抬,“怎么,你找死?”
银色浮萍拐随着主人挥动的动作,在灯光下闪着炫目的金属光彩。“听起来是很有趣的家伙,我要见他——能咬杀掉的话当然最好。”六道骸对他的话没有反应,好像既不赞同也不反对。他只是继续往前走,末了回过头来时,山风吹得面上的白纸微微翻动。
“留神脚下。”

月印深空。
今夜没有星点,那些星星似乎是都跑到这地上来了。只留下一轮明亮的暖月,在湿润的微凉夏夜中,给人以虽遥远触不可及,却清晰可见的安稳与平实。今夜的满月是如此完美,云雀恭弥看见那个人望着它微微出神。
不过犬已经跑了好远,他不耐烦地招了招手,“喂——你们!给我抓紧一点时间啊!!”急躁的模样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他的本体,毛躁的金色短发在灯下发亮,跟随他的动作忽的又隐没在灯影之中。
千种有些心不在焉,他看着那个人类的少年,最终还是下了决心,叫住六道骸。“骸大人,你说……他看不见我们是真的吗。”六道骸望了一眼云雀恭弥,云雀恭弥平静地看着那个家伙斜着身体听空气说话。
“你说呢?”
“那么,”千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,“虽然应该是我多心,但是妖怪的东西,人类应该没办法接受吧。”
“那只是普通人类,能看见我的话,他就已经不普通了。”
然后云雀恭弥看见六道骸冲空气挥了挥手,好像在示意谁谈话结束。然后六道骸就朝他走了过来,“千种有东西要给你,当做恩赐收下吧。”

越往山上,灯火越是稀疏。
云雀恭弥虽然注意到了,却并不在意。四周依旧静悄悄的,自从六道骸出现后,连蝉鸣都少了。六道骸偶尔回头看云雀恭弥一眼,好像在确认他是否跟上了一般。四人行一直往前走着,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。云雀恭弥一直没有掉队,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类。当他们从傍晚走到银月升至正上的高空,好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让云雀恭弥不免开始有些气喘了。
“你说的那个妖怪,有多强?”有意的停顿是为了不让他们听出自己的气喘。
“我可回答不了你呢,你想挑战他吗?”
听到这句,那双银色的浮萍拐在袖中又动了动,云雀恭弥跃跃欲试的表情看起来杀意十足,“那是当然。”
他是看不见犬嘲讽的姿态的,不过千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里,似乎还潜藏着对他的肯定。
“还有,你叫什么名字?”
被云雀恭弥这么一问,六道骸转过身来看他,“你问这个干什么。”
云雀恭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“在干掉那家伙之后,我也要咬杀你。”
六道骸听到这里,竟忍不住大笑起来,“kuhahahaha……你还真是狂妄得可笑!”云雀恭弥听着他的嘲讽连眉头也没挑,六道骸疯笑够了,轻飘飘地咳了几声,“好啊,那我就告诉你吧。即将杀掉你的我,名字是六道骸。可要好好记住啊,这也许是三途川上最厉害的闲谈了。”
“不过,”六道骸突然改掉之前狂妄轻蔑的口气,没头没脑地问云雀恭弥,“你为什么非得这样找死?”
云雀恭弥对此只是微眯着眼睛,微微扬起头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他,“没有为什么。硬要说的话,因为他很强,所以我要咬杀他。”
这是什么歪理……六道骸一个没忍住,笑得更加猖狂。
“好啊、好啊,那我就记住你这句话,期待你最后的表演了。”

山顶,就在眼前。

“呐呐,听说了吗?”
“什么什么?”
风太的周围,围满了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妖怪。那孩子翻开自己心爱的古籍,磕磕绊绊地给同伴们说着一个可怕的传说。
“听说很早之前,这个山上封印着恶鬼哦。”

“锵!”
云雀恭弥咬紧了牙关,眼前的残暴之徒显然不准备给他太多的时间。那怪物的武器抵上他的钢拐,散发出来的黑雾仿佛要将钢铁腐蚀了一般,教人看着都生出胆寒。怪物过长的额发遮蔽了他的眼睛,只露出一只瞳孔,发出的血一般鲜红的光芒。
云雀恭弥在力气上根本比不过他,只好假意进攻,使出全力往前扑,终于将那怪物逼得停了一下!借着这个瞬间,云雀恭弥迅速往后翻滚了几圈,才算暂且逃脱。但接下来也无法放松半刻,他粗暴地擦掉脸上影响视线的血迹,警惕着怪物下一次的进攻。
那只血色的小灯笼眨了眨,再次直勾勾地盯住了云雀恭弥。怪物抡了抡手臂,将自己的武器——一支长近五尺的三叉戟,噗地戳在地面上。
他要做什么……
云雀恭弥一时半会还不清楚。
人类之子那豆大的汗水混进血痕,液体从脸颊滑下,滴在了再次架好攻击姿势的手背上。

“风太骗人了吧——”
“就是,怎么可能有那种可怕的怪物啊!”
小妖怪也委屈,“可是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……而且你们看!”
小小的手指指向天幕,深沉的夜空中,那轮白玉盘不知何时产生了妖冶的变化。
“今晚,是血月哦。”

山顶的战斗还在持续。
“……!”云雀恭弥嗓子里压出一声痛苦的低音。那怪物的聪慧根本无法想象,在交战三十回合之后,他已经发现云雀恭弥最为致命的弱点。云雀恭弥眼睁睁看见他将三叉戟插在地上不管,垂着双肩突然就窜到他面前,浮萍拐打在怪物的肉身上,硬是在那双手臂上砸出了两道半圆柱的深凹!
但怪物却不为所动,伸出的手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曾改变,直袭云雀恭弥的双肩。
云雀恭弥连一丝疼痛都不肯放出,全权接受。那双深蓝的眼睛始终不曾闭上,几乎快要眦裂开来。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校服衬衫,浸透的布料贴合在颤抖的肌肉上。剧烈起伏的心脏使得胸前口袋里的东西被布料绷紧,磕得胸口很不舒服。
那是……

“在被迫接受禁术之后,被人类和妖怪抛弃的存在……”小妖怪们一字一句、奶声奶气地念着他们还看不太懂的语句。

因为无法将血红的不详之眼除去,所以一直人类的灵魂排斥着,妖怪的灵力使得一般人类再也无法看见他。
因为人类的气味太重,无法成为妖怪们值得信赖的存在,而被赶出妖怪的聚集地。
如果他本不应该存在,那么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。
存在的意义,为人?还是为妖?
实际上他早已经不再思考这些问题。
如果没有妖怪也没有人类可以接受他,那么、将这二者都毁掉不就好了吗。
他哪里需要什么接受。
可笑……

“可笑!!!!”
怪物的声音嘶哑又凄惨,像是干渴了百年。
“妖怪也好人类也好,不能接受的话,就给我为此付出代价!!!”
云雀恭弥被勒住了脖子,无法呼吸使得神智都变得不太清醒。昏沉的眼中,映出坐在他身上的那个人。似笑非笑、将哭未哭的表情,看着真有几分可笑。
也许人在将死的时候,反而会出奇的冷静。云雀恭弥脑子里跑过无数画面,他的意识漂浮在这短暂一生的记忆之海上。略过无数的时光,他在随波逐流之中,竟然抓住了一段令人感到踏实的浮木。
虽然那浮木看起来幼稚又可笑:
如果叫出了妖怪的真名,没准就能够……化险为夷。
他的脖子上已经是一片淤青,那怪物下手毫不留情。云雀恭弥张了张嘴,他的胸膛在颤抖,越是有发声的欲望而无法换气,那颤抖就越是剧烈,他几乎是上半身都在抽搐了,连关节被捏碎都肩膀都在抖,他想出声。
只一刹那,那个名字就已经在口中翻搅过数百回。
“roku……”
回马灯里能看见那个人的影子。
“六道……”
【即将杀掉你的我,名字是六道骸。】
“六道骸……”
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低落在脸上,云雀恭弥感觉到颈上的手有一丝松动。气流的涌入让他本能地想要咳嗽,但那过喉的气流下一秒已经被推了出来,声带开始颤抖,即使已经变调,云雀恭弥依旧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:
“六道骸!!!”

【没有为什么。硬要说的话,因为他很强,所以我要咬杀他。】
对,你不需要什么存在的意义。你只要是个强者就可以了,强者不需要理会草食动物的歪理。

云雀恭弥衬衫口袋里的东西突然烫得像要烧起来,随即六道骸的右眼就开始疼起来,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六道骸惊慌地抬起头,看见不远处早就被他用幻术隔离起来的千种。
那个东西是千种交给云雀恭弥的,那是、能封印任何东西的妖精的灵器。
六道骸已经顾不得掐死云雀恭弥这件事,右眼的剧痛让他没办法管其他的事了,云雀恭弥终于借着这个时机,拼了命地将六道骸撞倒在地,他也因此翻滚着跪起来,然后一脚跪在六道骸的胸膛上。

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万劫不复。

随着右眼的封印,幻术开始瓦解,被困的两人撞破脆弱的屏障连滚带爬地来到六道骸身边。犬一把将云雀恭弥推到一边,云雀恭弥咳嗽着大叫千种的名字。“把这个玩意儿拿走!”
话音一落,身负重伤的将死之人就失去了意识。

似乎是有无尽那么长,云雀恭弥听见那一阵脚步,非常近,却总走不过来。但很久之后,也没有听见他走远。只是一踏一踏地躲在什么地方,不眠不休。
他突然明白这是在梦中,什么都有可能。眼前是晦暗的蓝色,偶尔透出天光也显得模糊,周围是流动着的……水。
葱白的手指穿透水流形成的壁障时,沁入心脾的凉意瞬间刺激了他的大脑。那个温度,像极了并盛北山脚下流过的水,有亲切的冷冽与夏日慰藉的怀念感。内心涌出的是强烈的思念,念着的是并盛的夏日。
带着这样的感情,云雀恭弥抛弃了小小空间里的空气,一脚踏入水中。
冰冷刺骨的水流涌入全身,眼前似乎有光亮,他倒吸一口,喉中涌入的是冰冷的……

空气。

他醒了。

“kufufu……果然是个特别的人类之子。”
眼睛并不能这么快地适应光线,在一片光明中,他只能模糊地看见那个影子。
安静地坐在那里,两眼都是清透的水蓝。

—END—
大家好苍玺又滚来制造垃圾了【你谁】

夏日祭真是美好的主题,我人不美好,所以最后就写成了这种鬼样子OTZ

细想起来应该经不起推敲,不过要说能让你看得开心的话,我也就心满意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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